我們村的男孩較多,我是從小與他們壹塊耍大的,所以,兒時的我,身上就多了幾分豪氣。長大後,初讀曹雪芹的《紅樓夢》,望著書中王熙鳳這個血肉豐滿的人物形象,我心中曾不止壹次地暗暗揣測:兒時的我,是不是也是爸媽充男孩養大的呢?答案不得而知。不過,我小時候的玩具,可全是地地道道男孩們的“玩意兒”。

  因為自己自小淘氣,還未到上小學的年齡,父母便早早的把我送進小學。開學第壹天,望著偌大而空曠的校園、壹群群從明亮的教室裏走出來的陌生人群,壹時間,我竟然不知所措,搬屋服務死死地抓住媽媽的衣襟不松手,扯開了小嗓門拼了命地哭。爸媽也急了,壹個勁地哄我,就是無濟於事。突然,爸爸眼前壹亮,猛壹拍腦門,把車上為哥哥準備的壹個漆綠色水壺在我眼前壹晃,硬是把我給迷住了。就這樣,我從地上爬起來,用臟兮兮的小手,拍拍屁股,又抹抹眼淚,乖乖地跟在爸媽後面往教室走去。從那以後,這個漆綠色的水壺歸我。

  那時,孩子群中有個像樣盛水家夥的並不多,而我,卻獨獨占有壹個嶄新的漆綠色的軍用水壺,這使我頗為得意,像個小寶貝似的,天天斜跨在身邊。我個頭小,背這麽壹個大水壺,挺不方便。爸媽讓我放在家裏,反正都給我留著,但我硬是不讓,還讓爸媽給我灌上水,樂此不疲地走到哪背到哪。玩耍時,聽著“乒乒乓乓”的金屬撞擊聲,看著小夥伴們那壹雙雙羨慕的眼神,我昂首挺胸,神氣極了。不過,待我真得口渴想喝水時,熱水大抵成了涼白開,有幾次,喝了它,居然還鬧肚子。想想,真是可笑至極。

  漆綠色水壺伴我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,給我留下了許多深刻的記憶。記得壹年杏子成熟的季節,壹天,我和小夥伴玩膩了,便商量壹塊去村最東頭有名的“杏山”摘杏子吃。開始,爸媽不放心,但最終拗不過我們,同意了。我們歡呼雀躍,真是興奮極了。於是,在壹個陽光明媚的早晨,我們便早早地起了床,背上水壺,帶了些幹糧,出發啦!那時的我們,雖然知道所謂的“杏山”就在村東頭那壹片巍峨起伏的群山中,但具體路線並不熟悉,更沒想到,看上去如此近的群山,實際距離會如此遠。但既然已經來了,並且已經胸有成竹地向被我們稱為“膽小鬼”的夥伴們打了包票,那怎麽著也得吃到杏子才能罷休。於是,我們幾個就邊問路邊打起精神繼續前行買賣股票

  壹路上,壹排排防風白楊樹吐出嫩芽,漸顯綠意;田野裏,壹支支、壹簇簇金黃的油菜花、五顏六色的小野花蓬蓬勃勃地盛開著,給人壹種團結向上的力量。偶爾,也可以看到些不知名的小鳥,或站立樹梢,或撲赤而過,相互追逐嬉戲。清新的田野,芬芳的氣息,這壹切都給了我們無限美好的向往,都使我們愉快而又熱切地往前奔去。

  終於挨到山腳了。望著眼前壹塊寫著“杏山”二字的石碑,小四子壹拍巴掌,激動地往前壹撲,抱住石碑,如同見到親人壹般,大叫壹聲:“可找到妳啦!”我們亦是喜不自禁,身上的疲勞也壹掃而光,就各自找了個粗樹枝作拐棍,拼命地往上爬。

  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記得我們當時是怎樣吃力地往上爬時的情景,只是當我們筋疲力盡地爬到山頂時,卻沒有見到壹棵杏樹,而是壹片又壹片惱人的柏樹林。小夥伴們懊惱極了,扔了拐棍,壹邊罵罵咧咧,壹邊踉踉蹌蹌地走下山去。好容易挨到山腳下,又是那個石碑旁,小四子不由地撇撇嘴,唾了口唾沫,罵道:“什麽破杏山,連個杏毛都沒看到。”此時的我們早已顧不得發牢騷,壺中的開水早已喝幹,裝幹糧的口袋也已幹癟,我們口幹舌燥,現在最需要的是水。終於挨到村頭壹戶農家,我們如同在沙漠中見到綠洲壹般,推門而入。Beauty Box我至今仍然感謝那位樸實而又善良的老人,他不僅讓幹渴的我們喝足了水,還把我們的水壺灌得滿滿的。用臉貼著溫熱的水壺,我又壹次找到了那熟悉的感覺。

  隨著時間的推移,那次的杏山之行早已成為記憶,漆綠色水壺也已經褪色和“退役”,然而,那位善良的老人、那群可愛的孩子以及那心愛的水壺,永遠是我心目中壹個美好的回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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